净峰、小岞一带惠安女来历传说和服饰初探

口 张玉春  黄诚法
   在惠安东海边上，从斗尾到东山的两个海岬之间10多公里的狭长地带，一个曾经是冷僻而贫穷的角落，聚居着数以万计清一色的惠安女。
   关于她们的来历，扑朔迷离,众说纷纭。
   据《惠安文化丛书》记载的民间传说，其一是说，净峰、小岞一带的惠安女看去那么漂亮，是花蝴蝶变成的，她们以蝴蝶为族徽或图腾。传说古时杨文广征闽南十八峒，把峒里的蝴蝶精赶跑了，所以这里四季如春，才有满山遍野的花蝴蝶。
   其实，十八峒已无从寻觅。惠安女也没有蝴蝶那样轻佻，她们稳重、端庄，她们朴质、勤劳，坐下来能绣花，出家门能扛大石、拉大锯，上山能耕种，下海能采蛎、拉网……里里外外一把手，被称为“杂摸”（即查某）。那年上头一声令下，净峰、小岞的妇女为先锋打头阵，与全县几万惠安女肩扛手推，硬是劈山填谷，造出一个大型的“惠女水库”来。净峰镇莲峰村的杨亚赏被评为一等功臣、五虎将之首，晋京受到毛主席的接见。净峰莲城半岛八女跨海征服荒岛的事迹也闻名遐迩。她们的前世是传说的远古的精灵，她们的今生更是实在的现代的拓荒牛，发扬光大的“惠女精神”令人敬重。
   其二，相传在蛮荒时代，惠安东部还是一片汪洋，一天，海面上开出一朵奇香无比的石莲花。东海龙王的婢女鲤鱼不堪深宫寂寞，擅自逃离前来拈香许愿。龙王大怒，跺足捶胸，遂引起地震，一时山呼海啸，东京开始陆沉，福建浮出海面。在大岞山与小岞山之间的内澳，诞生了一座尖圆秀美的“香山”（即净峰）。色彩斑斓的鲤鱼姑娘逃难于此，摇身一变，一位身材窈窕、服饰绚丽的净峰美女赫然出世。
   净峰、小岞一带惠安女独特的装束行头，常被怀疑为少数民族，引起外界越来越多的关注。据某些人类学家考证：远古，西南边陲的一支少数民族因规避灾难，几经跋涉，迁徙到这天之涯、海之角的“福地洞天”繁衍生息，与此地越人融合为古闽越族。历经秦汉征伐，中原战士留下来戍守，与部分临海而居的闽越族人婚配；晋唐以后，中原几度动乱，士族纷纷南渡，通婚繁衍，加强了中原传统文化的主导地位；明、清时期为浓厚的封建意识所禁锢及海禁造成的闭塞，所有这些，与长期的海洋生态环境杂糅成特异的乡土习俗，女人自然保留较多的原来民族服饰的特色。她们是汉化了的古闽越族的后裔。
   亚热带气候的湿润，让净峰、小岞的惠东女个个出落得丰采盈盈。她们既然是蝴蝶姑娘、鲤鱼姑娘的后代，当然血统基因天生丽质、天性爱美，着意打扮自己。在保留传统的同时，审美观念也不断随着时代的演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