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安妇女长住娘家习俗述议(5)

离开夫家，回到娘家长期住下来，有的住三、五年，有的住七、八年不等，待女方怀孕快要生育时，才到夫家长住，过着稳定的一夫一妻制生活，称为‘成家，。在‘不落夫家，期间，仅在每年农忙或过年过节时，由丈夫的母亲或姐妹去接她来住一二天。在夫家时，一切都好像是客人一样，只做些临时性的活路，对于丈夫方面的事情一概不过问。”⑤
　　这些‘不落夫家，同惠安的长住娘家情浑基本相同，所不同的是‘不落夫家’妇女，当她在娘家时，有着相当自由的性社交活动。如黎族的“放察”，布依族的“赶表”，⑥壮族的“歌仔，”侗族的“行歌坐月”……等等，都是青年男女“自由恋爱的活动方式”。⑦“不落夫家”的妇女都可以自由参加。
　　在广东的顺德、番禺等地，解放前也还存在着长住娘家风俗，其邻近的新会、中山、南海、广州也受到影响。在那里，人们称之为“唔落家”，⑧或称“不落家者”⑨等。近代顺德的妇女，不落家之风与金兰契之俗共存。“金兰契名夸相知，又名识朋友，其俗不知始于何时。”她们“择其平日素相得之一人，结为金兰契，其数为二，情同伉俪……此后坐卧起居无影不相随……按二女同居，虽不能具有男女之形式，实具有男女之乐趣，……”⑩这实质是同性恋。因此有人认为“唔落家”应是“不落枷”即不落封建的枷锁。这种不落家风俗，显然带有反封建的近代个性自由解放之色彩。这或许同该地区近代资本主义经济比较发达有着内在的联系。
　　同西南少数民族和广东的顺德、番禺等地比较，惠安妇女的长住娘家风俗，从形式上看，是大体相同的，但实际上它却是有自己特点的.惠安行长住娘家风俗之妇女，不论是住娘家或是去夫家，都是严守贞操的，任何的异性往来，都将被视为异端，是大逆不道的。可以说，她们不得超越封建礼教的雷池一步，且不说一般的长住娘家妇女，绝不允许有男女私情之交，就是寡妇，发现有恋爱之事泄露，不是男女双双被活埋，就是一起装进麻袋里，堕入海中。在这里，长住娘家的婚俗里，既不存在着像西南少数民族那样，还保留有原始社会母系制时代妇女性自由的任何痕迹，更未见广东顺德一带那样，有近代性爱的一点端绪，它完全是一种被封建化了的长住娘家婚俗。
　　四、小议
　　在原始社会的母权制时代，男女结合的方式，最早应是“野合”，不存在婚后的居住地问题。到对偶婚时代，先是晚上男到女家，过夫妻生活，称为“望门居”，继之，男迁到女家居住，称为“妻方居住。”在此之前，妇女不存在因结婚而变更居住地的问题。但当